第七十三章：密谋与猜疑

13日晚上，当“甲种弹”袭击营口后，约翰尼**就打电话给李微将军。李微在**电他之前，还在兴高采烈地指挥美国空军，尤其是“未来战士A型”空战机器人系统支援日军在营口上空的空战，甚至当“甲种弹”造成的巨大破坏效应时，他还震撼、震惊，但更多的是由衷的赞叹和说不出来的感觉。的确，他也想到，日军确实是这个地球上最擅长“制造令人震撼”和“意想不到”效果的军队。这让他想起一百多年前的“偷袭珍珠港”。正想着，**就打电话来了。

似乎是不约而同的，**打电话告诉他，要他牢记“偷袭珍珠港”教训，务必严厉管制日本军队。**还通报他，根据CIA的情报，日本人这一次之所以这样干，似乎有更大的政治目的。这个目标的第一步似乎是要先获得作战地位的改善，然后寻求更大的目标。详情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这样说时，他有些奇怪。但**还是很委婉地告诉他，他有可能被日本人骗了。

“被骗？”与**通完话后，他陷入了沉思。至于营口被地震成什么样子，海啸对营口老百姓造成什么样的破坏，他才不管那么多呢。不过，根据**说的与中国军委**达成的约定，联军要主动停火两天，于是，他下令美国空军这两天不再把营口列入交战区，但其它地方的正常巡逻和战斗警戒不能松懈。

**打电话时，沃特将军在一旁。作为他的老参谋长，现任的第8集团军总司令。沃特听了李微将军的通报后说，“将军，说实话吧，我从来对日本是持成见的。在所有的东方民族中，大和民族是最富创造力和活力的。但您要看到这一点，这个民族，一边是**，一边是武士刀。一边以古老的中国文化构建自己的独特文化，一边学着我们美国人的思维模式。这才是我们未来真正可怕的敌手。”李微对沃特的话从来都是当老朋友的话来听的。他一边听一边开始点头。

“将军，‘甲种弹’袭击前您知道这个武器吗？”沃特突然这样问。

“哦，我不知道，真的事先一点儿不知道的。”李微说的时候耸耸肩。

“噢，当然，营口是日军的作战‘承包区’嘛，怎么干是他们的事。沃特将军，我的老朋友，您知道，具体的战略战术我很少过问的。”李微这样替自己开脱。

“但是，将军，您想到了没有？日军为什么要动用所谓的‘甲种弹’？”沃特这么一问，倒把李微给问住了。

“唔，唔。是的，这种弹种确实新颖而且有创造性。但至于为什么会动用它，我想，恐怕是出于震撼中国人的抵抗意志，减轻自己的伤亡这些理由吧。”

“那么，将军，难道您不担心某一天日本人会拿它来对付我们？”沃特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这，这，恐怕不大可能吧。从我国伟大的麦克阿瑟将军开始，我们就把日本看管得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我们美国和日本，就好比一个是主人，一个是主人手中的猛犬。怎么，狗敢咬主人吗？”

“当然能了。”沃特肯定地答道，但他继续说，“问题是，将军，您已经给予日军很大的作战自主权了。譬如，在占领松阳之前，日军基本上是拆开使用的，通常在我们美国集团军的编成内，但自从那个叫大田的日军师团长呈报您的‘梳剿攻势’计划被您采用后，日军现在是成建制使用，而且拥有了更大的作战自主权。譬如，这次攻占营口，您就直接‘承包’给他们了。这样一来，他们才敢于使用‘甲种弹’这种世界首创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沃特特意加重了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语气。

这让李微一下子陷入到思维的旋涡中。他点头又顿了一下，反问道，“沃特将军，你总不会认为‘甲种弹’也是我批准使用的吧。”

“我当然不会这样认为了，我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日军事先不请示，不打招呼，私自擅用这种武器，其中必有更大的‘阴谋’。”他又加重了“阴谋”的语气。

“等等，等待，你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李微听到沃特的分析后，忽然这样表态，然后他踱开了步子。

五分钟后，李微抬起头来说，“沃特将军，您能否再回来给我当参谋长？其实职务还要比您现在的职务高半级。”

“我敬爱的将军，难道我给您当参谋长还没当够吗？您看，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您的阴影，当第8集团军的最高指挥官正起劲呢。哈哈。”沃特这样跟李微开玩笑似的委婉谢绝了。

“沃特，我的老朋友，其实，您离开后，我总觉得身边缺少一个可以像今天这样开诚布公的人。现任的参谋长是华盛顿派来的，虽然我们相处还算融洽，但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外人。更主要的是，他缺乏您这样的参谋长的战略与管理头脑。虽然我承认他工作很负责任。”

这一席话说得沃特心中动摇了。不过，他的回答是，“将军，请容我再想想。不过，我的考虑是，此时我回到您的身边，前线的指挥恐怕会受到影响。虽然我承认第3空陆集团军的史密斯将军也很优秀，但您知道，不管第3集团军如何，毕竟，嫩松战场的主力是我们第8集团军。”

“那好吧，请您想想，我也再想想。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是该教训一下那帮不听话的‘日本鬼子’了，哈哈。”“哈哈！”沃特同他的老长官李微将军一起笑开了。

其实就在李微与沃特对话时，日本驻嫩松战区的“中国派遣军”军团以上的指挥官也在开会。时间是13日22时30分，地点是营口东北方向的花子庙村，这里距离营口200公里不到。但令许多军团长意外的是，大田正雄，作为一个师团长，竟也参加了。他是“中国派遣军”新任司令官东乡平太郎**专门指定的。

“现在，我们开会。诸位，在攻占营口时，我军虽然使用了‘甲种弹’，但突击效果并不明显。原因在于中国方面竟然使用了核电磁脉冲弹，也就是中子弹。毁伤我进攻的第一梯队师团上千辆战车，而且慌乱中，被中国守军反击，竟然被击退一百多公里，这是我们日本军队的耻辱。我可以坦率地告诉诸位官长，按照大本营既定的营口会战计划，我们应当突入营口市区，此时正与中国守军巷战。而且，空军方面应当击沉北海舰队的两艘航母。但根据今天的作战表现，我们原定的计划已经落空。今天请你们诸位来，就是研讨新的作战计划。下边先由参谋长小原笠大将介绍情况。”

东乡平太郎是日本早年打赢日俄大海战的东乡平八郎的后裔，现在也是日本天皇宗室的老女婿。为了赢得天皇对内阁的坚定支持，借用天皇的威望，首相安倍晋六和极右翼政党团体领袖小泉一郎煞费苦心，找到这位已经离休养老，年过七十的老**来中国战场。同时，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以老对小，应对李微将军的。通过“尊老”的人类传统，进一步扩大日军的作战自主权。

“各位指挥官长，现在我们大日本军队在嫩松战场上，已经获得了相当的作战自主权。这是我国政府和我军经过数十年的艰辛努力才做到的事，但由于我军在营口作战中遭到中国军队的中子弹攻击，原定计划落实。根据大本营的意见，经派遣军最高司令官批准，我们打算改变计划，围而不打，先致力于把松阳、营口、丹东三角地域的我军占领区的政权改造工作做扎实后，相机攻占营口。各位以为如何？”参谋长小原笠大将讲完后，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我反对！”小原笠看到，原来是一个中将师团长，而且左臂缠着绷带。就问，“大田，你小小的一个师团长也敢反对**和我制订出的战略吗？”

“让他发表自己的反对意见。”东乡平太郎制止住小原笠后边的话，示意他坐下，然后手指大田说，“师团长阁下，你请讲。”**这一番用词，立即让刚才跟着参谋长情绪走的那些上将和大将们顿时对这位中将师团长刮目相看。

“尊敬的**、参谋长，以及各位在座的指挥官长，我也风闻我军在统治占领区上政绩卓著，当然清楚联军尤其是美军方面给予我军很大的作战自主权了。必须承认，我们确实没料到中国方面敢于使用中子弹来阻止我军的攻城。可见长期的和平，导致我军对各种意外情况研判不够。”大田说到“研判”二字时，特意望了望参谋长小原笠。小原笠被他看一眼后，心想，这小子真会报复啊。

“所以，我军势必对‘甲种弹’使用后能够迅速破城盲目自信。但，这是可以谅解的。因为我们包括我在内谁也没料到支那人会使用中子弹这种国际公约禁止使用的新型核武器。”听到这话，小原笠心情好了许多，开始喜欢这个家伙了。

“但我认为，虽然如此，我军完全可以再进行一次突击。根据我师团特工队的报告，现在营口城内异常混乱，支那老百姓**的，**的，比比皆是。各位是知道支那人的德性的，一旦吃不上饭，受苦受难了，就会起义或者造反。而且，支那人的守军基本上是乌合之众。对我军的阵前反击，不过是某种爱国情绪的激励。我相信，这一次突击，我军可以秘密派遣更多的特工队员入城，大量制造惊慌情绪，以暗杀、刺杀、爆破为主，先让城中混上加混，然后正面勇猛突击，相信我大日本国的勇士们一定能够破城。我请求担任攻城先遣队指挥官。只要给再加强我一个师团，我一定能够完成任务。”大田说着这话，发现好几个军团长频频点头，不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我的计划是，在对于支那人的中子弹上，在各战车上加装我国空军的抗电磁损毁装置，虽然这需要时间，但我认为完全值得这样做，甚至我认为，以后我军各种战车均需把这样的装置当成制式装备。一旦这项工作完成，我们打支那守军就像豹子捕捉兔子那样不成问题。各位官长，一旦我们夺取了营口，我军就有了自己的港口，那个时候，我们再实施小原笠长官的战略计划，岂不更好？更为主要的是，这就会为我军下一步独立夺取大连创造了战略前提。那个时候，我军的作战自主权势必会进一步增大。”此时，小原笠听了后越发喜爱这个小小的师团长了，他看到，**也是频频点头。

……

“那么，我们可以考虑，14日，也就是明天，再对营口发动一次突袭。先行测试一下突袭效果，同时各部队这两天改装自己的战车防中子弹的装置。技术人员今晚就可以飞到。最后，我想告诉各位的是，攻占营口，对于我国我军至关重要，望各位谨记。”东乡平太郎**正在结语，这时，他的作战参谋走到他跟前，悄悄对他耳语一番，然后交给他一份电令。他马上话头一转说：

“诸位，刚才接到联军最高司令官李微将军的来电，美国**与中国军委**达成口头约定，14、15号两天允许中国方面进行抗震救灾。李微将军严令我军不得私自使用非制式武器，并不得擅自不听命令发动对营口的攻击。现在先取消明天第二轮攻击的命令。各部回去待命。”

“706侦察群已经到达预定位置！”侯大勇报告道。

“14日凌晨发动攻击。”钟军师这样下令。作为空陆第12军情报中心的主任，他可不是光是搞情报的，他能够直接指挥自己的特战旅。

“主任到底让我们打谁？”一位中尉这样旅长侯大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侯大勇这样回答706侦察群中的这个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年轻排长。他们的身后，是一排藏在树林中的新型空陆侦察战车。更为主要的是，侯大勇有一个小组，他一直没告诉大家伙儿。